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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节 我已披上了出家人的袈裟,我将利用一切时间和精力求证菩

导读:第五节 我已披上了出家人的袈裟,我将利用一切时间和精力求证菩提。/苦行僧悉达多  那是阴历五月的月圆日。一轮圆月从喜马拉雅山的雪峰口冉冉升起。溶溶的月光沐浴着银色的大地,熠熠生辉。突然,一阵毛毛细雨轻轻飘过,淡化了明亮的月色。晶莹透亮的小水珠,沿着树叶淅淅沥沥地落到地上。不一会儿,云消雨散,整个释迦王国又一次沉浸在溶溶的月光之中。就在这时,从悉达多太子的寝宫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。顿时,宫中钟鼓齐...

  第五节 我已披上了出家人的袈裟,我将利用一切时间和精力求证菩提。

  /苦行僧悉达多

  那是阴历五月的月圆日。一轮圆月从喜马拉雅山的雪峰口冉冉升起。溶溶的月光沐浴着银色的大地,熠熠生辉。突然,一阵毛毛细雨轻轻飘过,淡化了明亮的月色。晶莹透亮的小水珠,沿着树叶淅淅沥沥地落到地上。不一会儿,云消雨散,整个释迦王国又一次沉浸在溶溶的月光之中。就在这时,从悉达多太子的寝宫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。顿时,宫中钟鼓齐鸣。钟鼓声宣布着一个人们盼望已久的消亿,将继承迦毗罗卫国的小王子诞生了。这时太子悉达多的寝宫东宫早已四门大开,整座宫楼在火炬的映照下一片欢腾,到处弥漫着节日的气氛。在火炬的照引下,人们奔上街头、公园,伴随着美妙的音乐,尽情地载歌载舞,城内沸腾起来了。

  此时此刻,王妃耶输陀罗正香甜地沉睡在寝宫,小王子就睡她的身旁。老国王早已下旨,令精通吠陀的婆罗门聚集宫外,念诵吠陀赞美歌。

  悉达多知道,他盼望已久的儿子终于来到了世间。他看到,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,成群结队的百姓们嬉笑追逐着。整个城市沐浴在明月之中。婆罗门高亢的诵经声传得老远、老远。突然,一簇白云向月亮漂移过来,不一会儿,白云围住了月亮,最后覆盖了月光。太子意外地一惊,紧接着他赶忙回到起居室,穿好衣服,他急着想去看一眼他的爱妃和刚刚出生的儿子。他来到耶输陀罗的寝室门口,一股浓郁的芳香迎面扑来。他站在门口,向屋里张望着。坐在耶输陀罗身旁的库久达罗警觉地抬起头,望着太子。

  「库久达罗,王妃和小王子一定睡着了吧!」太子低声问道。

  「是的,殿下。王妃和小王子睡得正香着呢。」

  「我想,她们都好吧?」

  「是的,殿下。她们都很好。」

  「库久达罗,你能告诉我,他确实是一个王子吗?」

  「殿下,放心吧,用不着怀疑,我亲眼看见王妃生了一个宝贝王子。」

  「这本是我所希望的。好好地照顾王妃和小王子吧,我先走了。」悉达多太子说道。

  但是,太子仍站在一旁没动,他望着王妃和小王子,好久,好久,然后默默地说道:

  「哦!耶输陀罗,我已告诉过你,我要走了。为了我父王,请抚养好小孩!现在是我出走的最好时刻。为了世界上一切众生的利益,我要出走寻找无上正道。我会回来的,但那一定要在我证到无上正觉之后。我最亲爱的耶输陀罗,我走了!我亲爱的儿子,我走了!」

  悉达多太子走下楼,来到院子里。然后,他径直来到车匿的房子。门开着,车匿已穿戴一新,正准备出门。悉达多太子跨进屋,说道:

  「车匿,快去备马。」

  「殿下,我正要去看市民的节日联欢呢。我想,您也是去看联欢的吧。请等一会儿,我这就去把坎达科牵到这里来。」

  车匿走出一段路,又转身走了回来,说道:

  「殿下,今天是您高兴的日子。请接受我衷心的祝贺!」

  「不过,您好像并不那么快乐似的。」

  月光下,悉达多太子望着跑向马厩的车匿,他虽然知道,没有一个人能觉察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走,但他还是静静地听了一会儿,看看宫中是否有任何动静。但除了宫外市民的喧闹,以及吠陀颂歌的念诵声外,他什么也没有听见。

  一会儿的功夫,车匿牵马走了过来。太子接过缰绳,翻身跃上马背。浑身洁白如雪的宝马坎达科,突然轻轻地碰了一下门旁的一颗花树,鲜艳美丽的花朵飘飘潇洒地撒在太子身上和马背上。这时,车匿也跃上马背,坐在太子的身后。

  太子扬鞭催马,离开了宫门,来到街头。当他们穿过宽广的街道时,身穿节日服装的市民们一眼就认出了太子。顿时,他们欢呼起跳跃起来,使劲地挥动起头巾。太子的到来更加鼓舞了他们的热情。如醉如狂的人群沿着街道,欢呼着太子的名字。太子也摘下头巾,放慢马速,一路打着招呼,以此来回报一阵又一阵的恭贺声。最后,他们终于来到城门的出口处。

  太子还是马不停蹄地继续向城外走去,车匿也感到有点不对头。

  「殿下,城外的居民都兴高采烈地涌到城里来了,城外并没有什么庆祝活动啊。」

  「车匿,这并不是一次观赏庆祝的旅游。」

  「那么这是一次这样的旅游呢,殿下?」

  「这次旅游必须经受严峻的失望、悲伤和痛苦。」

  「殿下,坐在坎达科的背上就能完成这样的旅行吗?」

  太子听了车匿的话后想笑,说道:

  「我的这次旅行是不可能在别人的帮助下圆满完成的。不过,我将在你的陪伴下,乘马穿过摩拉王国,直到安努玛河。你看,月光多么明亮,如同白昼一般。」

  车匿此时才恍然大悟。啊!太子正在开始走上出家之道。虽然他知道,太子总有一天会走这条路的,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,这事会在今天这种情况下,这样的时刻发生。一阵恐惧突然袭上他的心头,保护好太子是他对国王的忠诚和职责。

  车匿警觉地说道:

  「殿下,前面的路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阻碍,这条路是土匪经常出没骚扰的地方。」

  「车匿,一开始时,我就告诉过你,我选择的这条路确实困难重重。要使旅行充满意义,各种各样的困难是不可避免的。对我来讲,没有障碍的路是没有意义的。车匿,别怕,没有什么可怕。一到安努玛河,我就让你和坎达科回去。」太子说道。

  说着,他们已经走了四五十里路了。凌晨时分,他们来到了安努玛河岸。在整个旅程中,一直都是月光高照,如同白昼。河水轻轻地流淌着,一路狭窄的溪水延伸到河边的沙地里。车匿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,四处张望。突然,太子深情地对坎达科说道:

  「坎达科,为我作最后一次效劳吧!现在就冲过河去。」

  马通人意,太子话音刚落,坎达科猛地向前一跃,箭一般地穿过沙滩,冲过河流,不一会儿,又跃上对岸。

  太子下了马,他对坎达科充满了由衷的感激,他紧紧地抱着马脖子,吻着它的前额。

  一缕淡淡的阳光从东方射来。整个河滩上,百鸟齐鸣,声音飘荡在空中,微风徐徐,轻轻地吹过桃花园,送来一阵阵醉人的芳香。太子突然思念起迦毗罗卫国和他的王宫,他的爱妃、儿子。他猛地感一阵难以抑制的悲凉、惆怅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又使劲地吐了出来。

  车匿说话了:

  「殿下,我想,一旦您父王和王妃发现您不在宫,他们一定会受到极大的刺激。在这个时候,王妃一定想望着您的脸,希望得到您温柔、感激的微笑,以此来作为她给您生了一个王子的报答。可从此以后,她将以泪洗面,痛苦将会降临在她的身上。您在此时此刻离家出走,,这太不合适了。」

  「车匿,我也正受着痛苦的煎熬。与亲人分离怎不痛苦!但是,我不能回头,我应一往直前。车匿,当我们还是蹒跚学步的孩提时,我们就是好朋友了。但是,现在我也得离开你了。」

  太子这样说着,眼泪从车匿的眼眶里涌了出来,簌簌地直往下淌。他左手扶着马脖子,右手不停地擦着眼泪。坎达科眼巴巴地站在那里,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。它望着痛哭流涕的车匿,伸出舌头,不停地舔着流到他脸面的泪珠。

  然后,车匿轻轻地推开马的脖子,背靠在马身上,带着一颗颤抖的心,对太子说道:

  「殿下,您今后将怎么办呢?」

  「首先,我将在这风景迷人的安努玛河岸,换上苦行僧的袈裟。」说着,太子脱下昂贵的太子袍,解下身上的太子装饰。最后,里面露出了一件黄色衣裳。

  车匿看得目瞪口呆。他一下子明白过来,早在王宫时,太子就在华丽的太子袍里穿上了这件黄色衣袍。车匿强忍住,没说什么。太子伸出右手抽出宝剑,左手撩起一簇黑发,轻轻地割下,然后同剑一齐放在太子服上。

  「哦,我的太子啊!」车匿悲吟道。

  「你为什么如此悲伤呢,车匿?难道以前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志向吗?」

  「殿下,您确实告诉过我。但是,我从来没有想到,我会眼睁睁地看着您去实践这样的理想。」

  「朋友,单有理想,而不实践是不行的。我一旦有了理想,我就要去实践它。车匿,我的朋友,同你和坎达科分手的时刻就在眼前了。你回去重复我的话,把事情一五十一地告诉我父王。」

  「车匿,把这些摆在地上的衣服、首饰,以及我的头发和宝剑带回去交给我父王。告诉他,我已经换上了苦行僧的袈裟。就从这一时刻起,我将利用一切时间和全部精力求证菩提。只有等实现了我的崇高理想之后,我才会回来。告诉我那伤心的耶输陀罗,以及母亲般抚养我长大的王后,我一切都很好。请不要派人来找我。在适当的时候,我会自己回迦毗罗卫国。朋友,坎达科!朋友,车匿!我走了。」

  车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他慢慢地跪倒在地,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太子的双脚。

  突然,他无力地倒在一边,失声地痛哭起来。充满灵性的坎达科也伸长脖子,靠近太子的脚,但它身躯仍然站在那里一动没动。太子微微地弯下腰,轻轻地拍了拍蹲在一旁抽泣的车匿。然后,他伸手摸了摸坎达科的脸。最后,他一声不响踏着松软的沙土,渐渐地朝远方走去。

  碧波荡漾,流水潺潺。安努玛的河水从上游随波而下,晨曦从树叶丛中漏了出来,洒落在地上。一朵朵花蕾从树上掉下,亲吻着河边的沙地。明媚而又充满希望的一天诞生了。

  ****

  一听说车匿回来了,净饭王立刻亲自召见。他焦急不安地在宫门口踱来踱去。好一会儿,车匿才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。他头上顶着一个包里,显得精疲力尽。国王心知情况不妙,太子和坎达科曾同车匿一起去,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。

  车匿把包着衣服、首饰和一簇头发的包里放到国王跟前。国王疑虑不安地望着他。车匿双膝跪倒,参拜了国王。然后,他就坐在地上,两手交叉,显得十分狼狈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国王忍不住了,问道:

  「快说,车匿,我的儿子在哪里?」

  「陛下,我将告诉您一切。不过,首先,太子一切都好。」

  「他在哪里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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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在离这里四五十里的玛拉拉王国,有一条安努玛河,在河边不远处,就是隐士瓦释师德的住处,太子就在那里停留了下来。」

  「陛下,这是一个十分可悲的故事。过一会儿再讲吧!陛下,在安努河旁边,太子脱下了衣服,解下首饰,割下一撮头发,这样,他披上了苦行僧服。现在太子已经是苦行僧了,他要我把他的话一字不漏地转告陛下、王后和王妃:

  「车匿,把摆在地上的衣服、首饰,以及我的头发和宝剑带回去交给我的父王。告诉他,我已经换上了苦行僧的袈裟。就从这一刻起,我将利用一切时间和全部精力求证菩提。只有在实现了我的崇高理想后,我才会回来。告诉我那伤心的耶输陀罗,以及像亲生母亲抚养我长大的王后,我一切都很好。请不要派人来找我。在适当的时候,我会自己回迦毗罗卫国。朋友,坎达科!朋友,车匿!我走了。」

  陛下,这就是太子的口信。

  净饭王一听到这个消息,犹如五雷击顶,呆住了。过了一会儿,他突然老泪纵流,悲哀地深深叹了一口气,双手紧紧地压在一起,使劲地搓擦着。然后,他双手捧起太子的衣服、首饰和宝剑,两眼紧紧地盯在上面,声音颤抖地说道:

  「儿呀!如果您的希望就是大彻大悟,但愿你能得到。我将尽力安慰我自己。」

  接着国王双手捧着太子的头发和其它东西,急匆匆地穿过庭院,来到太子楼前,车匿紧紧地跟在后面,宰相克鲁德亚走在他的身边。

  国王突然想起坎达科,问道:「车匿,直到你回来以后,我才得到太子的消息。七天以来,我派使者四处采访。我想你是跑回来的,现在告诉我,坎达科怎样了?」

  「陛下,当时,坎达科两眼紧盯着,穿著苦行僧服的太子渐渐地消失在远方。当再也看不到太子的身影时,坎达科长叹一声,四蹄乱蹦乱跳起来。我拚命地拉住缰绳,想镇住它。为了穿过河流,我试了好几次想跳上马背,但是,陛下,它疯了似地把我拋开,着魔似的奔过沙滩,跳到河里。我想,坎达科是因为急躁伤心,故意跳到湍急的河流中去的。它本可以毫不费力地带着两个人跳过七、八米宽的河水。」

  「那么,你是怎么做的呢?」

  「陛下,当时我也不知怎么办好了,一种孤独、恐惧感袭上我的心头。我眼望着迦毗罗卫国的方向,背起装着太子衣服、首饰,头发和宝剑的包里,跳入河中,开始游起来。在河中央,我曾想淹死算了。但是,我必须把太子的消息带给您陛下,所以,我下决心活下来了。」